我對著他咆哮。「放學再和好!」
該死的什麼時候開始,他開始以我為恥?
他開始怕我去他們班找他。
每每衝進他們班,他總會迅速的又把我拉出教室外!
我不是看不出來他在緊張,只是我換個角度想。
「也許我當著他同學面前毆打他他覺得很丟臉吧?」
所以我不再當眾對他使用暴力。
但......
這天聖誕節晚會結束後,他載我回家的途中經過學校門口,遇到他一群朋友。
「唷!宇文!」他們鬧著。
他騎到巷口停下來,叫我下車一下,便又騎回去找朋友。
過了一會兒他和朋友玩鬧著走過來。
「唷~」看到我,他們又起鬨著。
我腳都還沒踏穩,他快速的踩了踏板。
我跌了下來。
「哈哈哈哈!」男孩們大笑著。「鄭宇文喔~」
他倒車。「快上車!」
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我上車。
到站,我下車。
我咆哮─
而,我真的這麼做了。
隔天在學校,我完全沒去找他。
放學時,他一樣在我教室外等我。
我看都不看他,自顧自地走。
黎仔對他比了「你死定了!」的手勢。
「ㄟ...」走到校外,走過了他的腳踏車,我依然繼續走著。
他騎著車跟在旁邊。
我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直到離開校園數百里之後,我才冷冷的看著他。
「我覺得...沒在一起也沒關係...」
我再度毫無目的的走在街上亂晃。
那是我心情雜亂沒有方向時的最佳紓解方法。
沒在一起也沒關係......
不久前他講出的一句話。
我也忘了是在什麼的情況下。
「你現在到底在哪?」阿咪在電話裡咆哮。
「我沒事!」
「我們去找你!你在哪!」阿G搶過電話。
「我沒事!」喀的一聲我掛掉電話。
他講完那句之後,
我只是靜靜的把頭靠在他肩上靜靜的流淚。
之後獨自在街上遊蕩。
「糖糖...你看起來好糟糕喔!」這是隔天大家看到我的第一印象。
「我剛剛看到你一個人走來學校。」牛牛說。「你看起來好憔悴!」
「我沒事!」我笑笑。
我知道我看起來很糟。
我頭髮沒綁也沒梳我眼神渙散我精神不佳我笑不出來而且我根本不想講話。
「昨天你到底跑去哪!」阿咪阿G把我拖出教室外。
「我們跑去你回家的路上要堵你卻沒堵到人!」
我好感動,妳們這麼擔心我。
但我好抱歉,我什麼都不會說。
過幾天,宇文生日到了!
我準備了一個大蛋糕,還有通知他所有好友來幫忙慶祝。
他們一方面為了搞驚喜一方面為了替我出一口氣
搞了一小齣戲來嚇他。「你不說,我們自己問他!」
一窩蜂人跑進他們班把他揪出來丟到牆壁上逼問他憑什麼欺負我。
「你對糖糖做了什麼啊你!」
而在那同時我偷溜進他教室擺好蛋糕插好蠟燭。
「我...我是怎樣了啦!」突然他大吼。
我嚇到打火機掉在地上,我的手在顫抖。
門外的人似乎入戲過頭〈還是真的打抱不平?〉
宇文衣衫不整,一隻鞋子不翼而飛。
「拜託幫我點個蠟燭!」我把打火機交給他人代打。
我抿著嘴衝到門外把宇文拉進來。
「生日快樂!」大夥兒異口同聲。
「喔...哎呀!真是的!」他好開心的切起蛋糕。「這是當然的囉!」
而我,默默的從人群中退出......
「我的手剛剛被打火機燙到了!」他一樣載我到堤防看風景。
我默默的不說話。
「ㄟ...ㄟ...」他拉拉我的袖子。
「我們...分手吧?」我說。 「既然你覺得沒在一起沒關係了...」
「不要!」他嚷著。「不分不分!」
『是生日太感動感覺回來了是嗎?』我心酸的想。
「我就是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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